曾痴迷的喜欢“少女心”三个字,也认为自己是个有少女心的小姑娘。喜欢淡粉色的花,白色的轻松熊,也连带着喜欢上了一句词。
这句词我连出处都不知,只是经常含含糊糊的放在嘴边叨念。
豆蔻连梢煎熟水,莫分茶。
那时觉得写这词的人必定是个有少女心的小姑娘,不然她怎么会写出“在豆蔻年华时,在花枝上煎水烹茶,不要妄想我把茶分给你喝”这样的话呢?她一定也是没有经历过大人们口中经常说的那些磨难和风风雨雨吧!
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我构想出的小姑娘。她拉着我的手,教我在树梢上烹茶,时不时有几片殇落的花瓣坠落其中。我想尝尝这茶,她却把茶杯举得高高的不让我碰。阳光映照过来,这景我不知如何形容,只能说这满树的繁花好看,茶好看,这人,嗯,也好看。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得知这话还有上句。
病起萧萧两鬓华,卧看残月上窗纱。
也才知道这是李清照晚年病时所作的《摊破浣溪沙》。那豆蔻不是什么小姑娘的大好年华,而是一种药材;那连梢煎熟水不是什么在树梢上烹茶,而是病情太重没心思打理药材;那莫分茶不是什么不把茶分给你喝,而是根本没心情讲究什么喝药的动作礼仪!
我对李清照了解甚少,只知道我心中那个小姑娘不再烹茶了,她煮药;她不再笑了,两鬓斑白,卧在病床上看残缺不全的月亮,人儿堪比*花憔悴。
这一切一定都是那生活搞的*!
它让那个小姑娘经过了离别,经过了忧愁,经过了苦难。这些经历让那个小姑娘知道了好多,她被困在一个大大的茧里,向往这人间的热闹与欢欣。可她又害怕,若是她历经千辛万苦,遍体鳞伤的咬开茧,跌跌撞撞的爬出来,可是外面没有人等她,她该怎么办?
我要把她拉出来,和她一起坐在树梢上。我们不烹茶,不煮药,而是——以清风煮酒。我要敬她一觞,然后告诉她:经过才知道,这世上还有好多值得期待的。不要怕嘛,经过才知道,这世上还有好多人等着你。
毕竟寻寻觅觅,毕竟总是经过了才知道。潭间落花三四点,岸上弦鸣一两声,豆蔻年华最是好,轻蹄快马,看尽天涯的我们,只能是过往。
经历了风雨才知道人生,可我不想知道,总是喜忧参半总归不好。比起那个煮药看残月的李清照,我更愿与我心中那个嗔笑烹茶的小姑娘以清风煮酒。
敬给我们鲜衣怒马的豆蔻年华,你们再留些时日,好吗?
敬给我们还未经过的坎坷,你们来的慢些,好吗?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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