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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意外ldquo处女rdquo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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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亦知亡国恨,此恨不关风和月。

——《金陵十三钗》(严歌苓)

图/金陵十三钗

金陵十三钗上映至今已有九个年头,首映的时候我还只是个九岁的男孩,幼年的我在这部电影里并没有读到血与泪之外的故事,直到九年后带着女性主义思潮再一次重新回顾这部电影,我发现了更深层的一些事物。

图/电影中女学生的形象

于是我翻找了关于这部电影的评价和剖析,发现了九年前的一篇媒体文章,里面写道“消费处女+消费妓女”。我曾尝试着为最后作替身换下女学生们的一幕寻找他们的动机,但只是觉得疑惑,于是我便问询了几位女性朋友。

有一个朋友是这样讲的:

好像因为自己就是少女的阶段,所以不会想到妓女身份的献身应不应该,更多的是感动她们的奉献,而不是权衡。

如果第一次看,我就处在将近二十岁的年纪的话。我不知道我的想法会不会是我现在这样,突然去揣摩自己曾经的想法,觉得还蛮有意思的。

于是我第一次翻开了《金陵十三钗》的原著,在第二遍读完后,我恍然大悟。

#1

”处女”与“贞操“

离开教堂后,他把那声叫喊和十几个铺位、十几套黑色水手礼服联想起来,怀疑那是几个女孩子就藏在教堂里。

电影和小说其实一直在隐含地讨论着有关“处女”与“贞操”的话题,在故事前半部分,两部作品的讨论方式是近乎一致的——通过出现的角色对于窑姐们的评价、学生与窑姐的对比以及日*的行径作为。

而电影的最后一个高潮是在结局发生的前一页,学生们站上教堂楼顶准备跳楼的那一幕,也正是在这里,体现了两部作品在女性形象描写上的彻底分化。

图/学生们登上钟楼边缘

这一段是原本小说中没有的情节,这一情节的插入使得故事的走向发生了巨大的偏差——似乎窑姐们是因为学生们的贞烈而作出了“替她们去”这样的想法。隐含作者借着这一幕向世人表达了对贞洁烈女赞扬与认同,人们被迫赋予两个选择:究竟要谁牺牲?

但无论是窑姐的牺牲亦或是女学生的牺牲,其本质上都是女性受伤的故事,也正是因为如此,电影在女性主义角度上才饱受诟病。

但小说里关于如此“牺牲”,却展现了一个新的故事体系,让我们回到小说的开头来。

图/书娟在钟楼边缘

小说的故事是由孟书娟的初潮引出的,这一个从教会学校长大的女孩在南京被攻破的凌晨惊醒,不是因为枪炮声的骤然而止,而是因为女性生理期的到来。在教会的传统教育下,女孩们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传统的价值观念——并由此产生了“月经羞耻”。

同样,在窑姐们走入教堂避难的时候,女孩们握着社会给予她们的准则,同窑姐起了冲突,在推搡与争吵过后,由玉墨的一段话引发了小说的第一个高潮,也同样带来了故事的转折点。而在此之前女学生们是与窑姐处于对立的状态,在电影里并没有很好的体现,而在小说中通过对争吵与谩骂的详细描写,将女性内部“贞洁”与“不贞”的作了一个分割。

玉墨是这样说的:

就凭人家赏你个老鼠洞待着。

就凭人家要忍受我们这样的人。

就凭我们不识相、不知趣、给脸不要脸。

就凭我们生不如人,死不如*,打了白打,糟蹋了白糟蹋。

这是以玉墨为形象的窑姐们的一次反抗,而正是这一次反抗引起了学生们观念的震动。作者在这一段过后借书娟的想法介入故事。

她这样评价道:

多年后书娟意识到玉墨骂人骂得真好,她骂了女孩儿,骂了法比,也骂了世人,为了使女孩儿们单纯、纯洁从而使她们优越,世人必须确保玉墨等人的低贱。

在这一情节过后,女学生们同窑姐们的关系开始发生转变,此前激烈的对立在此开始往和解的方向走去。而在最后的结局到来之时,学生们和神父并没有对“替身”的决定作任何的干涉,而是玉墨带领着剩余的十一位窑姐共同作出了这个决定。

女学生们在逃过一难之后这样忏悔道:

我当时只是想吃饱,没想到我的祷告对她们却成了恶*咒语。

至此,女性之前最后作了和解,她们从窑姐身上得到了解放,而窑姐们最后借着“替身”体验了她们不受侵染的“梦”。书中多次提到“处女”一词,但并不如电影般简单地脸谱化学生们,十二位学生并非“厌恶不贞”的圣女形象,更深入地来讲,她们的体验是来自于教育与道德观念的灌输而并非是来自她们作为女性的自身。窑姐的到来使得她们的体验发生了改变,也因此成为了她们真正的解放。

最后的升华,是作者借数年后书娟之口说出来的:

法比哪里会晓得,那对我们是一次大解放,我们从这些被卖为奴的低贱女人身上,学到了解放自己。

相比电影而言,小说非但没有歌颂贞洁烈女,反而是将“处女”与“贞洁”加以毁灭。作者在书中也多次提到,对女性的伤害并不分高低贵贱,它始终只是一种对女性的普遍伤害,并不是窑姐就要接受——或者是说,并不是“不贞洁”的女性就能够接受罢。

图/窑姐在地窖讨论

#2

?十三钗”指的是什么“

作为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一部以歌颂女儿美和伤悼女儿悲剧为最高主题的小说作品,《红楼梦》塑造的金陵十二钗成为经典艺术群像,在世界文学史上站成一道靓丽风景,具有永恒的艺术生命。

毫无疑问,所谓“金陵十三钗”是取自于古典小说《红楼梦》的“金陵十二钗”。我在琢磨“十三钗”的由来时并不清楚坐着的用以,只知道中国古代女性悲剧女子形象——可知道我恍然大悟这些所谓“替身”是为女性赴死,我才明白了“十三钗”的用意。

图/豆蔻之死

故事中,豆蔻为了给受伤的王浦生弹奏琵琶曲,回到城中取她的琵琶弦,最后撞见日*并死去。这一段故事在电影里是两个窑姐一同的,但在小说里,豆蔻是只身前往的。为了凑齐最后的十二个人,电影里陈乔治乔装成女性,而在小说里,正是豆蔻之死,使得最后的故事结局仅余下十二位女性赴死。

图/琴弦

在电影中完整地保留了豆蔻与王浦生的对话,在现代人的角度里,似乎这只是一个因为怜悯与女子之爱导致的死亡,但小说中提到了“幼稚的求婚”这一词,使得豆蔻这一形象变得重要起来。

豆蔻说:“不要谢我,娶我吧!”

这回没人拿她当傻大姐笑。

“我跟你回家作田。”

豆蔻说,小孩过家家似的。

“我家没田。”

王浦生笑笑。

“你家有什么呀?”

“……我家什么也没有。”

“……那我就天天给你弹琵琶。我弹琵琶,你拉个棍,要饭,给你妈吃。”

豆蔻说,心里一片甜美梦境。

“我没妈。”

豆蔻愣一下,双手抱住王浦生,过了一会儿,人们发现她肩膀在动。豆蔻是头一次像大姑娘一样哭。

豆蔻仍然怀抱着对于“女性梦想”的憧憬,即便她知道这一个梦是无可能实现的,但日*侵入教堂产生的绝望中,她只能选择了依附在一个半身踏入*门关的少年身上,并最终导致了她的死亡,她的死亡象征了最后的微弱的男性权威的破灭。

而至此,“十三钗”只余十二,倒是跟原本的“十二钗”对应上了。我猜测,或许“十三”这个不吉利的数字便是针对教会与封建道德的贞操观而设立的反抗符号?毕竟这是一幕发生在教堂内部的情景剧,有着教堂的大幕布。但也许这只是我的过度解读罢。

“十二钗”本身所象征的便是中国古代社会女子不可避免的、似乎是注定一般的悲剧命运——这一种命运是作为女性被赋予的,而不是被选择的,他们无法选择、无法改变。就连文中所使用的“窑姐”一词,也是古代与近代男性所发明创造的。

值得注意的是,神父在独自祷告时萌发出了劝说她们替身去这样的想法,可最后这一选择并没有由神父开口,而是由玉墨为首的十二人自己选择的。

回头审视一整部《金陵十三钗》,事实上窑姐们注视着自己的命运,不带着任何来自于男性与社会的驱使选择了自己的结局——被选择与选择是不同的,这本身便是一种反抗力量。她们借由另外一种形式打破了由男性依附在女性身上的悲剧形象,她们仅是为了女性而替身的。

这一选择最终打破了男权社会在女性间用“贞操”设立的栅栏,并通过女学生完成了窑姐们未完全的女性解放。“十三钗”并非维护贞操的英雄,而是女性解放的英雄,并最终粉碎了“贞操”。

图/豆蔻与她的琵琶——她经过老鸨的多年*打才学会了弹琵琶

#3

男性与墙

可怜的法比此刻像个全没主意的孩子。

英格曼神甫站起来鹅绒袍子胸口上的长长刀伤使袍子的里子露出来,那是深红的里子,创面一样。

可怜的他自己,竟也是个全无主意的孩子。

电影中描述了墙外的世界,而少女们正是从墙外逃难回到她们长大的教堂的,他们在逃难的路上的第一个庇护便是由国*士兵以及假神父组成的。

图/逃难的女学生与中国*人的形象

这一段剧情是电影添加的,小说中的学生们是在教堂里见证南京城破的,她们自始至终都未出过墙外,直到最后才逃离墙外,逃离南京城。而墙作为一个台上与台后的衔接处,窑姐们翻越进来、国**官带着两名伤员进来、日*砸门闯进来,墙在小说中事实上是作者的一个象征意图——那是男人们保护的地方。

图/电影中使用的象征事实上是窗与孔

电影里出现的李教官在小说里的原型是一名逃难少校戴涛,而伤员中,李全友被删去,王浦生被保留下来。虽电影里李教官带领士兵作了抵抗,但是在小说中并未出现任何的反击和反抗——只有对历史里缴械投降的反思。而原型戴涛正是从江边的战俘屠杀中幸存下来,被收尸队的人所救,并带着两位伤兵前来逃难。这样的情节设定将男人与女人的处境拉到同等地位——事实上戴涛最后也未发一枪便被斩首了。

从围墙被闯入的那一刻开始,证明了男人们无力的庇护的逐渐崩塌。

图/以李教官的视角树立了圣女形象

事实上李教官的原型戴涛并不是一个完全的英烈的形象,他同玉墨产生了感情,并在地下室里被玉墨的美色所吸引了去。后来作者的笔锋往回一拐,并没有将他写作一个完全负面的角色,反之是建立起一个多面体的男人的形象。而戴涛与两位伤员被日*先后在教堂门口处决,一方面体现了手无寸铁的男性形象,另一方面也象征的玉墨对男性的依附的结束。

图/电影中的汉奸父亲的形象

电影里的书娟父亲最后死在了离去的车前,他看见上车的并没有女儿,完成了自己的愿望。但在小说中这一父亲并非书娟之父,而是书娟的好友小愚的父亲,他在故事的途中便带走了小愚以及另外一位女学生。

他的父亲从墙外开车进入,原本只是想从墙内带走他的女儿,而禁不住女儿的请求带走了女儿抓阄抓到的女孩。有趣的是,小愚的父亲向余下的十三位女孩子分发安慰的巧克力的时候,书娟是唯一一个没有接受的,她成为了例外的第十三个人。

图/电影中陈乔治的形象

电影中的陈乔治最终作为替身之一上了车,但小说中的陈乔治是被日*的子弹从背后杀死的。在日*杀死三位中国*人的时候,陈乔治正从其中一位窑姐的被榻中惊醒,他以腰带上的食品柜钥匙为权力支撑,用三个洋芋的代价同其中一位窑姐红菱作着露水夫妻。此时,他躲在教堂之中,他的神父、他的养父正在受威胁,他在冲出去之后由因恐惧往回跑,最终死在了一颗穿过喉咙的子弹下。

图/假神父

电影里对神父的形象也有所更改,小说中原有的两位神父——英格曼与法比被删去,神父的角色由一位殡仪师取代。小说里的神父是没有做任何的武力抵抗的,他们所借助的只是围墙所代表的教会的权威进行言语上的抵抗,直到最后邀请函递出,为首的英格曼神父也没有像典型一般作抵抗,只是描写了他被划破的袍子。也正是神父的权威陷入低谷,他正在独自祈祷,而男性纷纷被杀死,男性庇护彻底崩塌时,女性的力量站了出来,并最终将女学生们带出了墙外——现实的和社会的。

书架意外

严歌苓-金陵十三钗

还需要一些时间

需要一大截成长

她们才能彻底看清这天晚上

这群被她们看成下九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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